曹小亮连忙说没事儿，没事儿，低头在地上摩挲着，捡起了眼镜。
秦香雪走到了中间，所有人的目光都直视着她，眼神从之前的惊恐转为了期待。
强烈的求生意识。
就在这时，牛洪的手机响了。
他吓得一个激灵，然后接了起来。
崭新的，苹果手机。
苏辰和秦香雪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很显然，牛洪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们。
甚至撒谎说手机落家里了。
自始至终牛洪没有说一句话，但是脸色却变得难看至极。
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。
他刚结束通话，陈**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。
“呃，怎么没有你的手机号码，我试试看你到底排在第几位死。”
陈**飞快地按键，很快他的手机响了。
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串数字。
99999！
牛洪这才反应过来，连忙抢回了手机。
“他，他的号码为什么是这个，和我们的不一样。”
“说，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。”
“刚才那电话是不是那女人打的，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犹如一颗炸弹丢进深海，瞬间炸开了花。
牛洪也捡到了手机，凭什么他就不是索命号码，他凭什么这么特殊。
“我，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很快牛洪被逼至墙角，抱着头蹲了下来。
苏辰上前，喝退了众人。
“牛洪，站起来，逃避是没有用的。
你若是信得过我们，就不应该有所隐瞒。”
好半晌牛洪终于有了反应，慢慢站了起来。
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光彩。
视死如归。
“好，我说，若是死是命中注定的，我认，我只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妹妹。”
秦香雪摇摇头，“不，一个都不会死，有我在你们放心好了。”
“我之前就知道了，本机号码是9999，但我不敢说出来，怕被群攻。
刚才那女人打电话，说我是监督者，叫我务必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。”
沉默。
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每个人心里都蔓延着深深的恐惧。
“先来捋捋整个事件，首先你们分别在操场上捡到了苹果最新款手机。
然后各自用指纹开机，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，要你们完成任务，手机就会奖励你们。
而任务则是欺服班花胡灵灵。
当晚林川莫名其妙跳楼身亡。
第二天晚上，你们做了同一个梦，梦见那女人说出了一个秘密。
谁第一个完成任务，就能让其圆一个心愿。”
苏辰说完了半晌没反应，所有人脸上皆是木然。
绝望。
那是一种深刻入骨的绝望。
空气如同凝固了安静得可怕。
直到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。
“第一个死者，林川，就算他的号码是排在第一个。
但是不是也应该任务失败再死啊，不然给他发布任务有什么意义呢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秦香雪身上。
“所以很显然，林川肯定是做了什么事儿，才会被提前出局。”
苏辰刚说完，大家都看向周凡，他和林川是最要好的朋友。
“看着我干嘛啊，我真的不知道啊。
那天下午不知他跑哪儿去了，晚上睡觉时还没回来，结果我半夜醒来才知道他跳楼了。”
“我有一个好办法，今晚是林川的头七，我们可以找花婆给他招魂。
鬼魂是不会说谎的，保准一个问一个准。”
陈**得意洋洋地说着，接着拿出手机看样子是准备找人。
“这，可以试试，不过不用找别人了，我们就能办。”
秦香雪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苏辰，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。
“行吧，现在先散了，午夜时分在他的死亡之地集合。”
“太好了，只要解开了林川的死因，就能知道那女人的来历，知己知彼了消灭起来就容易多了。”
大家就像吃了定心丸，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见众人散去，牛洪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他实在是害怕，巴不得赖在苏辰他们身边。
“今晚你们真的会陪我去接我妹吗？”
秦香雪点点头。
“对了，还有一个人，刚才忽略了。
胡灵灵。
为什么那女人指明要欺服她，她们之间肯定有某种渊源。”
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事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，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
“胡灵灵长得很漂亮，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瑕疵，是众多男生心中的女神。
但，我知道她的秘密，她的脸不是天生的，是换过的。”
牛洪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着，小眼睛闪烁着奇怪的光芒。
“换过脸？你确定不是整容的意思吗？”
“是换脸！因为她有一个能力通天的姥姥，据说是方圆十里最厉害的花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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