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芷璐过了没两天安生日子,在一个大早上,慈宁宫里突然闯进来一群人,为首的正是淳于皓的母妃,如今的陈太妃。
“你是来给哀家请安的吗?请个安需要带这么多人?”她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。
陈太妃嚣张的坐到了主位之上,跟着来的三个嬷嬷上前就要治住夏芷璐,被她灵巧的躲过了。
“太后,近日来外面多了些风言风语,说你与魏大人私相授受,yin乱后宫,我自然是不相信的,这不带人来还你一个清白,还不把太后拉下去验明正身!”
起居注中并没有夏芷璐侍寝的记录,如今要是被嬷嬷验出并非chu子之身,不管她和魏朝宽有没有私通,她都没法活下去了。
今天来的嬷嬷都是陈太妃的人,她要是束手就擒落到这些人手里,就算是也会给她验成不是,等待她的依然是死路一条。
验或者不验,都没有活路,她何必顺了陈太妃的心意,再说了,就这点人还想困住她?
三个嬷嬷抓不住她,另外的宫女太监也加入了围堵当中,夏芷璐趁机跑到陈太妃面前拐了个弯,后面的人转向不及时,直接扑到了陈太妃身上。
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,现场极度混乱,夏芷璐倒是有些心疼被摔碎在地的茶具,那可都不便宜。
他们敢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过来,应该是想办法支开了魏朝宽,看来她要自救了。
魏朝宽算着时间赶来慈宁宫,想的是等会儿怎么安慰夏芷璐,他算的时间是差不多已经验明正身了,她肯定是chu子无疑,他身边带了两个最有经验的嬷嬷。
只要陈太妃带的人动了手脚,她们绝对看得出来,污蔑太后,陷害他,两条罪状足够陈太妃和她背后的陈家喝一壶了。
但是,当他带着人闯进慈宁宫的时候发现场面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。
原本应该是耀武扬威的陈太妃跪倒在碎掉的茶具之上,膝盖往外渗血,那一片全是血迹。
其余的人也千奇百怪的躺在地上,身体被扭曲成各种模样,问题是他们尽管表情狰狞,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,整个宫殿安静的可怕。
他应该救的人怡然自得的坐在主位之上,青荷在一旁帮她斟茶。
“魏大人来的有些晚了,要是早点来的话,说不定陈太妃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了。”
一个手眼通天的人,不可能等她把一切都解决了还没赶过来,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他想利用这件事准确打击到整个陈家,让淳于皓孤立无援。
她可能想错了,他并非不懂政事,只要他想,他完全可以搞懂。
“来人,将陈太妃以及一干人等带下去关入天牢,旁人一律不得探视,陛下也不行。”
他带的人足足是陈太妃的两倍,要是正常抓人的话,不用一半就够了,可眼前这些人……只能两个人抬出去了。
“稍等,要定罪肯定得会说话才行,魏大人,你看我多会为你着想。”夏芷璐走到陈太妃面前,手指在她的某个穴位上点了一下,她立刻发出凄惨的叫声,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了。
魏朝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打了个寒颤,总觉得这样的她有点恐怖,哪怕她从见到他开始就笑眯眯的,好像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。
“微臣先带人下去审问,等有时间了再来问候太后娘娘。”在这么多人面前,他装的和她一点都不熟的样子。
就算知道他是为了保命,夏芷璐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不爽,这个男人,难啃的很。
魏朝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看到她点头的那一瞬间,他心里有些失望,好像希望她能开口留下他一样。
她变得不对劲了,要是换做以前,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,所以都是陈太妃的错,谁让她莫名其妙来这一出。
他仿佛忘了,他是知道整个计划的,只不过为了整个大局,他选择了顺其自然。
所有人都离开后,慈宁宫里有安静了下来。
青荷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,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,她实在不想再回忆了,太过可怕了。
陈太妃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她,在进慈宁宫的时候就让一部分人控制了慈宁宫里的人,让夏芷璐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,至于魏朝宽那边则是让自己人假借有事相商,绊住了他。
夏芷璐搞定大殿里的人之后,又亲自去外面解救了别人,顺便把陈太妃的人挨个拎进了大殿里,也就有了刚才“尸横遍野”的现场。
这边的动静属实大了点,就算是上课的淳于政也听说了,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没想到还被挨罚了。
“你关心我,我很开心,但在其位谋其政,你现在可以为了我放弃学业,以后会不会也为了其他的原因放弃本身的职责,我不是想让你当一个自私的人,但在明知道我已经没有大碍的情况下,你还是丢下夫子跑了回来,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?”
淳于政低头不语,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,他只是不想失宠而已。
“或许你还没搞明白一点,我和你是利益共同体,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?我需要借助你在后宫立足,你需要我护你长大,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,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,五百字的悔过书,写好了交给我。”
她原本是想对他打感情牌的,但是接触一段时间后发现,难怪他会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登上帝位,这小子的城府不比魏朝宽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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