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的捏捏程恪的手,似是无声的安慰。
悄咪咪动作完,老老实实跟在程恪身边走过去。
等到了霍西泽面前,霍深深又乖乖扬起一个笑容,“大哥,这天儿下着雨呢,你站在这干嘛呀?”
程恪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着道:“大哥。”
霍西泽,“……”
他视线落在霍深深笑盈盈的脸上,知晓这丫头是在讨好自己。又淡淡的移开,瞥到程恪的时候,才消化掉他喊的那句大哥。
“我是专门来迎你的。”
这话当然是对着霍深深说的。
霍西泽本人像是一点不觉得哪有问题,他把另一只手中拿着的伞递到霍深深面前,“进去吧。”
明明霍深深和程恪两个人在同一把伞下……
霍深深有点为难。
自家哥哥和自己男朋友两个向来气场不和又不是第一天的事,可像现在这种情况都比刚在一起还僵硬。她夹在中间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能平衡。
可大概是平衡不了了。
“大哥……”霍深深偷看一眼程恪,“我有伞。外面这么冷,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吧?”
霍西泽未动,摆明了一定要她个选择。
最后还是程恪先妥协,他接过霍西泽手里的伞递给霍深深,“再打一把伞吧,听你大哥的。”
僵局一旦有了缺口,就没那么难做了。
霍深深跟程恪对视一眼,心下了然。
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这次的事都有那么多值得讨论的点,更何况是霍深深的家人。他们可能会比其他人更信任一些,但相对应的,也会更在意。
霍西泽给他脸色看,不就是为了这事儿么?
所以程恪今天来,是来认错道歉的。
霍深深撑开伞,和自己大哥一同往院子里去。
进了客厅,程恪把带来的礼物递过去,又被允了坐下说话。
霍深深看自己爸妈倒不像霍西泽那样,把臭脸摆的光明正大,看起来很平和。
她稍稍放下心,在程恪身边坐下。
“外面还挺冷的吧?瞧你们两个怎么没多穿点,赶快喝点热茶驱驱寒。”唐近溪笑眯眯的说。
“谢谢阿姨,”程恪一向能把这些礼仪礼貌做的很足,“本来我们昨天就应该回来的,但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好所以就等到今天了。”
什么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,也没人会在意这套说辞。
霍深深一家人怎么说和程恪认识这么多年,别人见家长那一套的拘谨客套在这里不需要那么多。
又聊了一会儿,霍深深杯子里的茶都重新倒满了,也没见霍承远和唐近溪提前两天的事。
霍深深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,紧张的心思刚放松,霍承远忽然站起身。
他从桌上把自己的眼镜拿上,状似很随意的喊程恪,“看来还要有段时间才能开饭,正好我书房还有棋局没解,要不要上来陪我玩玩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程恪递给霍深深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,便跟着霍承远往楼上去了。
等脚步声从楼梯上消失,霍深深放下茶杯,冲霍西泽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放软嗓音,“大哥……你干什么呀?”
霍西泽这时候不承认了,慢条斯理的吹动水面,尝了一口,才道: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明明知道蒋明月那事跟程恪没关系,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个,而且现在事情已经澄清了,你怎么还给人脸色看呢。”
程恪今天倒也是好脾气的什么都没说。
“我这样就叫给脸色了?”霍西泽轻哼一声,“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算计他,以后岂不是要经常收拾烂摊子。”
怎么话一被他说就那么不好听了。
霍深深脑袋都大了,“那天晚上人那么多,他又不是全程都守着自己的东西,人家往他吃的喝的里面丢点什么这怎么察觉啊?”
这么重要的事,霍深深可要好好解释清楚了。
她话都多起来,“而且换做其他人也一样会中招啊,万一那晚不是蒋明月盯上他而是把坏主意打到我身上,那怎么……”
霍深深话没说完,在霍西泽危险的眼神中闭上嘴。
低下头,她又端过茶杯默默的喝水。
霍西泽看她的眼神里就差没明明白白的写上“女大不中留”几个字了。
他缓缓开口,“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霍深深小声说。
兄妹两个你一句我一句,彼此不认同彼此。
唐近溪看完戏,笑着道:“我觉得狐狸说的挺对的。世事难料,这次的事儿是意外,要怪也是始作俑者的错,你干嘛一个劲的说小恪。”
霍西泽皱眉,“您怎么也跟着她胡闹。”
“什么胡闹?妈妈说的明明很对!”霍深深找到帮手,顺带着往唐近溪身旁靠了靠,“你就是不讲道理。”
“霍深深!”
“好啦好啦。”
唐近溪在中间打岔,“前几年你还小的时候不也在饭局上中过招,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你又控制不了。总不能在外面的时候不吃不喝?而且有的东西它是能在空气中挥发的,还能不呼吸了呀?”
这话一说,连旁边过来添茶的阿姨都没忍住偷偷笑。
霍西泽想都没想到自己老娘这时候旧事重提,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。
他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没有容身之地了。
“行,我不说了。”他起身,率先宣布战败退出。
……
二楼,书房。
霍承远棋盘上留的棋很刁钻,而且他不仅是想跟程恪下下棋,重点还是他和霍深深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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